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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青海湖到敦煌之历史名山日月山

2017-11-03 09:16:05

过青海湖,沿青藏公路,即奔历史名山“日月山”而去。汽车在祁连山脉的湟源峡谷中穿行。两侧山峰连绵不绝,云雾缭绕。汽车一路小心翼翼盘旋而上唐蕃古道。透过车窗往外看,遥想一千三百多年前文成公主远嫁吐蕃,辗转数月,曾驻驿于此,该是怎样的心境?

    日月山唐代称赤岭,乃唐蕃分界之处,是唐蕃古道的必经之地。赤岭(日月山)则是唐蕃战场上的战略要地。“行追赤岭千山外,坐想黄河一曲流”,几百年间双方围绕赤岭的控制权展开过多次拉锯般争夺战,于是,就有了文成公主和亲的传说。据史载,文成公主远嫁吐蕃时只有十六岁,按当下说法,相当于零零后的小丫头。但文成公主却背负着国家使命,她以娇弱之身,率领一支庞大的和亲使团,隆冬季节从长安出发,顶风冒雪,关山重重,一路西行,历经千辛万苦于第二年春天,终于到达了大唐王朝与西域吐蕃交界的赤岭(现在的日月山)。登上山顶,举目环顾时,她见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:一边是雨打芳草萋萋,一边是雪压枯草惨惨;一边是烟雨飘摇枝新,一边是玉鳞纷飞草枯……不禁心潮起伏,愁思万千,思乡心切,潸然泪下。

    她在峰顶翘首西望,远离家乡的愁思油然而生,不禁取出临行时帝后所赐日月宝镜观看,镜中顿时生出长安的迷人景色。公主悲喜交加,又想到联姻通好的重任,毅然将日月宝镜甩下赤岭。宝镜变成了碧波荡漾的青海湖。而公主的泪水则汇成了滔滔的倒淌河。后人为纪念文成公主,就把赤岭改名为日月山。终究,“仍以赤岭各竖分界之碑,约以更不相侵“《旧唐书•吐蕃传上》)。唐王朝和吐蕃王国在日月山顶树立汉藏和好碑,藏汉两族以日月山为界,和睦相处,并把日月山作为茶马互市之地。文成公主远嫁吐蕃,成为汉藏和亲的典范。在她的影响下,汉藏两族的友谊长足发展。

    日月山不仅有恢宏的历史意义,更具有非同寻常的地理意义。其山顶是个巨大的对流风口,刺骨的寒风从广袤的青海湖方向刮来,撕扯着我们的头发,然后翻越山顶呼啸而去。独立山头“五分之地”,这里是季风区与非季风区的分界线,是内流河水系与外流河水系的分界点,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分界岭,藏文化和汉文化的分界岭,也是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分界岭。举目环顾,十月的天空,山麓两边秋色各异,山麓西边是广袤苍茫,黄草连天,牛羊成群的牧业区;山麓东边是村落成片,梯田阡陌,麦浪滚滚的农业区。这里真是一个值得流连的特殊之地。

    伫立日月山头,感觉陈子昂那句“前不见古人、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泣下”再贴切不过了。荒芜的滋味只有在山顶才能领略。无苍翠的森林与草地,有的只是雄浑的山脊线。千万年来历经炽日灼烤,风雪磨砺,山体裸露的赤红色砂土沧桑黯然,空旷而高远。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文成公主雕像端庄秀丽,文成公主那手握宝镜,凝视远方的神态,让人心生敬意而又怜惜。她西行和亲播下的藏汉友谊种子将生生不息。

    下山的路上,天空飘着雨,借着雨刮器的摇摆思绪来来回回,时光已远去在脑海纷乱的穿越中。在我看来,大唐为了巩固繁华和稳定,把一袭娇弱和美丽发配给荒蛮之地。那汩汩的倒淌河与日月山并不单纯是传说,亦是凄苦的思亲之泪!

    眼前掠过一只苍鹰,在我们车旁盘旋了一圈,逆了风,箭一般向着灰白的苍穹翱翔而去,像是在追寻文成公主留下的印记。五颜六色的经幡被吹得“哗哗”作响,像是在诉说文成公主西进和亲的绵长故事。

    回望石,不光是文成公主最后的一滴眼泪,也是我驻足遥望江南的地儿。于是我又多了几分感慨,留了几声长叹:若文成公主有灵,她定会抹去泪花,欣慰于各族人民和睦共处。日月山上文成泪,转眼成为一面历史背景。

~THE END~